第24章：炸药包

忽然一个人向这边跑来，边跑边大叫：“大哥，不能放，不能放他们，我要他们有用，有大用！”

樊麻子回头一看，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拜把子兄弟老四，眨眼间老四就跑到了樊麻子的眼前，老四气喘吁吁，老四说：“大哥，不能放他们，这一次他们麻烦可大了，他们两个惹大祸了！”

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经大亮了，东方露出了迷人的彩霞，彩霞鲜亮，红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球，把整个天空都烧着了。

樊麻子问老四：“什么麻烦，惹大祸了，把话说利索点好不好？”

老四从一个联庄会员的手上夺了一支三八大盖枪，又把这支三八大盖枪举到了樊麻子的眼前，气呼呼地说：“大哥，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都是鬼子枪，鬼子枪啊！”

樊麻子有些厌烦了，因为老四有些小题大做，就说：“不假，这的确是鬼子枪，不用你告诉我也知道！”

老四问：“哪来的，你知道是哪来的？”

樊麻子有些奇怪了，樊麻子说：“这个还用你告诉么？从鬼子手里夺来的，不夺鬼子的，鬼子能甘心情愿地送给咱？就是等到天荒地老，铁树开花水倒流你都别想！”

老四没有接樊麻子的话茬，老四继续问：“大哥，你说说，这两支枪是是鱼头这小子和二丫两个人干的？”

樊麻子说：“对呀？你还怀疑这两个孩子的能力？”

老四气急败坏地说：“大哥，你就别能力了，麻烦事就在这里，他们两个杀了日本兵，夺了日本兵的枪，他们两个惹下大祸了，这一次惹恼了日本人，你猜怎么着？”

老四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等效果，想看到樊麻子的剧烈反应，樊麻子却有些不耐烦了，樊麻子说：“老四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有闲工夫磨牙酱！”

老四说：“他们两个夺日本人的枪，夺就夺呗，他们不该下手杀了两个日本兵，这一下惹大祸了，日本人现在赖上我们联庄会和楷司令他们的集团军了，山花队长要亲自带领鬼子来攻打我们了！”

鬼子发现死了两个哨兵后，山花队长立刻亲自查看了两个鬼子哨兵的死因，山花队长看到一个哨兵死于钝器的打击，这个钝器就是就是带血的石头，这个石头就在死去的哨兵的身边，这个毫无疑问，但从这个哨兵的死去，和其身边的石头判断，很难看出是一个什么人所为。

另一个哨兵死在门洞里，胸口上是被利器刺穿，从伤口的形状看，当为刺刀所伤，由于伤口不是那么很整齐，但从伤口上看，很难说是什么样的刺刀所伤，三八大盖上的刺刀，汉阳造上的刺刀皆有可能，从伤口的位置和伤口的力度看，这当是一个有专业刺杀训练的人所为，而有专业刺杀训练技能的无疑就是一直藏在黑石山上的楷司令和樊麻子的人了，山花队长决定就拿这两支武装开刀，山花队长看过了两个被杀掉的哨兵，山花队长很暴怒，山花队长站起来一声：“八嘎！”

山花队长一下转过头来，眼睛盯着老四眼睛一眨不眨，老四看到山花队长此时的手一直握在指挥刀靶上，山花队长握住指挥刀把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了，反来复去，老四心里很紧张，老四想不明白山花队长这个时候是怎么想的，老四害怕山花队长这个时候拔出指挥刀，老四明白山花队长只要拔出指挥刀来，他老四的脑袋还无疑问就要搬家了，老四就有这种预感。

山花队长如此凶狠地看着老四，看得老四头皮发凉，毛骨悚然，山花队长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山花队长的笑，让老四惊得几乎跌倒，就想跪在地上，山花队长说话了，山花队长问：“你愿意为大日本皇军效劳么？”

老四急忙连连点头，唯恐点头慢了显示不出自己对鬼子的忠诚，连声又应道：“愿意愿意，在下太愿意为皇军效劳了！”

山花队长不凶了，满意了，山花队长点头，说了一声：“吆西！”

山花队长哈哈大笑起来，山花队长说：“吆西，你是皇军的好朋友，我派你立刻进趟黑石山，你去对对楷司令樊司令送个话，要他们立刻无条件地交出杀害帝国军人的要犯。告诉给他们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明天的这个时候交不出人犯，皇军就开始攻山，格杀勿论，后果自负，我的话你听懂了么！”

老四连忙点头回答：“听懂了太君，我马上就去送话，马上就去送话！”

山花队长大喝：“快去，不得有误！”

老四连声“是是”连滚带爬一路就向黑石山跑来，上山就正好撞上了眼前的这一幕，老四很聪明，看到了枪，看到了鱼头和二丫，老四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四真是喜出望外，他要坚决制止樊麻子的放人。

老四一口气说出了自己不让放人的理由，老四最后还说：“大哥，我们绝不能让这两个人连累了大家，想跟小鬼子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樊麻子有些不管疼痒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老四赶忙说：“对对对大哥，就是这个样子！”

樊麻子问老四：“你不让我放人，你想怎么办？”

老四说：“大哥，要想我们不被日本人攻击，这事很简单，只要我们把这两个人交给日本人，我们就脱了干系，就能免了这次的刀光之灾！”

樊麻子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样一说，我有个感觉，这鱼头和二丫我就更得赶快放了，他们两个是抗日英雄，打杀了鬼子还缴了鬼子的枪，了不起啊，我如果把他们两个抗日英雄交给日本人，我不就成了万人骂得汉奸了，我的祖宗也会被人骂得在坟里翻身不得安宁，我的后人怎么做人啊？”

老四说：“大哥，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一直给贡税纳粮的官老爷们都不管这个国家，他们都跑的跑，逃的逃，我们还管他什么汉奸不汉奸的，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只要自己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管那么多干嘛。”

樊麻子说：“老四，做人要有骨气，遥想我祖辈樊哙竭尽忠智，威而有胆，勇而有谋，是何等的英雄，我辈虽不敢与祖爷比肩，但出卖祖宗，出卖祖业的缺德事，我是不会做的！”

老四说：“大哥，日本人真得不是好惹的，打仗就要死人的，我们不能逞一时之勇，把这些给着你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兄弟们赔上去，要知道他们上有老的下有小的，还指望他们挣口饭吃哪！”

樊麻子说：“这一点上我从不强求，我早就说过了，我成立的联庄会不就是为了混吃混喝的，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白吃白喝蓝水镇老百姓这么多年的粮食，我们没有保护好老百姓被鬼子烧杀了那么多，我们就已经是羞愧的了，我们没骨气，我们再把杀鬼子报仇的同胞，并且这两个同胞还是两个孩子送给鬼子发落，我们这样做还是人么，连一条狗都赶不上！”

老四看樊麻子榆木脑袋不开窍，老四放低了声音说：“大哥，我们这样做是有好处的，日本人也不是不讲情义的人，他让你做蓝水镇的正儿八经的镇长兼保安司令，日本人开出的条件你不能说不够意思吧？大哥，听我的话，把这两个人送给日本人，我们马上就太平了，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樊麻子说：“我要当就中国人的镇长，给日本人当镇长，看着日本人的脸色，吃他们的眼屎老子不干，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日本鬼子滚出去！”

这个樊麻子越来越拢不住了，老四发现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说服不了樊麻子，老四求救于楷司令，老四说：“楷司令，你说句话啊评评，我说的对不对，那句话不是为了我大哥的好，保我大哥升官发财，我大哥最听你的，你就劝劝我大哥吧！”

楷司令说：“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投降了鬼子？鬼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这样替鬼子说话？你说句实话！”

楷司令说着就做出要摸枪的洋子，老四么偶想到楷司令不但不帮忙，还这样给樊麻子上眼药，樊麻子越发看着老四不顺眼，楷司令还不算完，楷司令说：“要是我的兵这样投敌，我非毙了他不可！”

樊麻子对老四瞪了一眼，说：“放了放了，把鱼头二丫都给我放了！”

捆在鱼头二丫身上的绳子除掉了，鱼头和二丫走了几步，却不走了，他们又回过头来看着樊麻子，鱼头说：“樊司令，把我们的枪还给我们，这两支枪是我们两个冒死夺来的，你们要枪跟鬼子夺去，我们的枪你说什么也得还给我们，你们没有资格使用！”

樊麻子傻眼了……